【泉扉泉/柱扉】人鱼
*泉奈第一视角注意.
*我流ooc注意.我觉得泉奈奈既好看又帅气又可爱.但是我写不出来orz
*泉→(←)扉向.没有明显攻受描写.cp无差 .结尾柱扉向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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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上搬来了一家新住户,在宽广的海滨周围倒是显得鹤立鸡群——至少,作为一只人鱼是这样想的。
那个男人指不定在什么时候会在海边出现,不似一般过客一样沿着海岸线踱到尽头,而是安静的坐着,有时候是在阳光下的沙地上,有时候便是乘着一艘小船飘到海中。银色的短发被海风吹起,露出双颊上的红色印迹,比那双同样是赤色的双瞳略深一些,前者少了一些光泽。
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个男人开口讲话,导致有相当一段时间我甚至觉得他失掉了这部分的功能。当然,有相当一部分原因是没有跟他说话的人。
说实话,我对人类这种动物没有太大的好感,不管是不久前哥哥的离家,亦或是几年前父亲的死亡都和这些两足动物有关。冠冕堂皇的以各式各样的理由想要得到我们的肉体,妄想着什么长生不老之事,真不知道这种贪婪的传说是从何而来。人类啊,还真是可笑。
但是这个男人和那些平常都看腻了的人类不甚相同,这点倒是引起了我的探知欲。打个比方吧,这就好像是在各种各样的甜品堆里选择糖果的小孩子一样,大部分的小孩子总会选择一些没有吃过的新奇糖果,而不是那些已经吃腻了的旧东西。
于是在不久之后,我行动了,我向来是一个有明确的想法就付诸行动的人。
那天那个男人是赶在夕阳落山前坐上了那条用了好久的小破船的——至少在我看来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故意潜的很深,为了不让他发现,待到他慢慢的划到深水埗的时候,我便从下面悄无声息的潜了上来,推着他的船向中心移去。我推的很慢,以便他不会发现我的存在。不过即使他发现了有东西在船的后面推动着,但凡一个精神正常的成年男性都不会觉得是一条与他性别相同的人鱼在推着他前行的。我透过被晚风吹得十分凉爽的海水想要观察一下这个人类,我看见他已经把桨放在了旁边,于是我就停了下来,以免让船行驶的太快暴露我的行踪。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忍耐力的确很强——我指两方面。第一是他在海上独自坐了一个小时一声不吭甚至连屁[和谐]股都没挪动一下,第二就是这个屁[和谐]股都没挪动过一下的神奇人物居然在大夏天的温暖夕阳下裹着厚厚的一圈毛领子。我看了一会儿他的毛领子,有一种想拽将其进水里泡一下的冲动,但是我忍住了。
毛领子太过吸引眼球,导致我刚刚没有仔细的观察这个人类。据我短暂的一百多年鱼生对人类的了解,这个人对于这个年龄段的男人来讲实着有些瘦了,但是贴身的黑色衣物可以浅浅勾勒出的肌肉线条却向人宣告着这个人无法用瘦弱来形容。和银发很是相衬的偏白肤色与那双石榴色的双眸搭配起来,使这个人看起来像是一个白化病患者。这么说其实完全合理,因为尤其是像他这样年龄段的男性中,比姑娘还白的男人应该是少之又少。不过仔细想一想,我应该也算一个。
他将赤红的眸子阖上,仰着脑袋晒太阳,骨骼分明的脖颈仰起来看上去有一种脆弱感。不过没有办法,人类就是如此脆弱的生物,他将最脆弱的部分就这样光明正大的暴露出来时,我竟产生了一种想要将它掐住观察一下的想法。不过我可不想就这样把他掐死,我还企图在他活着的几年里拿他找点与众不同的乐事儿。
这次的目的仅仅是跟他取上交集,我也没想太多,用魔力隐去了人鱼的一些特征,直接从那艘船的后侧探出半个身子浮在水面上。
“我看你经常跑到深水区来啊。”我没想以什么今天天气真好之类的寒暄开启我们的对话,我自认为在深海区中这样对话的人都是神经有点问题的人。但事实上我并没有这样说的资格,因为其实我也没有上过岸跟人类说话。
“啊…也不是很经常吧。”他的脸上丝毫没有被我的突然出现而吓到的表情,平常那副淋漓尽致的冷淡依旧挂在那张有点好看的脸上,这让我的心里浮现了淡淡的一丝失落感。但也仅仅是一瞬而已,就好像是那种,平常小孩子恶作剧失败了的失落感。
接下来我找了好几个可以引起对话的话题,可最终都是因他的冷淡应答而“胎死腹中”。介于我自小到大活了的这一百多年里还没有另一个像他这样的对话终结者,我第一次觉得人类中的异类居然能比一般人类还要令人讨厌。
不过从简单的对话里,我还是得到的不少这个男人的信息,但我觉得有一些是他自己瞎编的。打个比方吧,就像他刚才说的,从来不进水的原因。一个三天两头扎进深海区的人,仅仅是因为不会游泳才避免了下水,未免有些让人难以置信,如果他说是为了避免弄湿他心爱的毛领子,我倒是有几分可能会相信他的话。
总之像这样没有营养的对话持续了三十分钟左右,约摸着快到他回去的时间了,我便潜了下去,离开前他倒是跟之前不同的,头一次主动的向我说了话,只不过说的是再见。我在之后的日子里对这一点也依旧耿耿于怀。
不过出人意料的,这种没有营养的对话没有仅仅持续短短的三十分钟,接下来的日子他也和往常一样出海,在我看来这些天他来的比之前越来越有规律了,不过这对我也是一件好事,我可以在这个固定时间段之前之后安排好其他要做的事情。
我们之间的话题没有始终停滞在那种简单的小对话上,过了几天我们就渐渐的聊开了,从海洋生物聊到世界的本原。说实话我也很好奇,我们的观点多为不一致,但是我却慢慢开始享受起这种争辩的过程。客观的来讲,一个辩证唯物主义者与一个客观唯心主义者又能得到什么心灵上的共鸣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被自己的思想潜移默化的引导,于是向自己解释道,这是百年来第一个跟自己争辩的人类,所以对这个特别的人想要关注一下也是人之常情。
在上述这些这无休无止的争论中,我唯一觉得自己彻彻底底占了上风,那就是我知道了他的名字,而他却不知道我的。那天他一本正经的问我叫什么,并报上了自己的名字。我思忖了片刻,宇智波这个姓氏太过昭瞩,于是我便佯装胸有城府的跟他说,姓名只是人们存在于世的一个代号而已,避免了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他。听到这番话的他居然笑了,也是我见过唯一一次他这样的笑容。不是平常那种皱着眉头的轻笑,更像是一种释怀的微笑,让那双石榴色的窄瞳稍微缓和了弧度。这可能是在这件事上令我快乐的事上唯一令我不爽的一点了。
时光是短暂的,对我们人鱼是这样,对那些双足行走的人类更是这样。三个月就这样悠悠闲闲的过去了,他来来海中心的天数越来越少了,倒是更愿意在浅水区呆着,不过这对我也没有什么影响,反正他又不在岸上呆着。与那条一成不变,洁白蓬松的毛领子不同,他还是有了些变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天出海的原因变得比之前还瘦了一圈,渐渐变得跟我一样的肤色终于让我否认了他是白化病人这一猜想。
前几天他好像患了风寒,一直在咳嗽,那架势好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一样。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是睡觉的时候忘了关窗户,我打趣说怕不是天天吹海风被人鱼附体了。他顿了顿,好像若有所思,问我相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人鱼的存在,我想都没想,顺口反讽他,我说你不是唯物主义者么,怎么连这个都信了。他这次倒是很少见的没有反驳我。
不过除去这点,还有一件令我在意的事情,上个月我发现一队人类想要进入海底寻觅人类的计划,便派火核和镜他们去刺探一番情报,但是到了约定归来的期限,他们还没有回来。怕不是看见了之前那个好看的人类小姑娘,作为宇智波的人鱼居然还对人类的小姑娘留恋不堪,罢罢罢,之前也不是没有过,饶他两个礼拜也无妨。
不管这个世界上有没有神明,这个世界上还是有许多神明无法得知的事情的——比如这两天那个男人的突然消失。我告诉自己他是因为前两天的风寒所以出不了海了,但是好奇心还是企图将我引向那个岸边的小屋子,我甚至在一瞬间觉得在这短短的三个月内我对这个男人的求知欲越来越强烈,不过我瞬间将这种毫无边际的想法打消在了头脑中。
两周慢慢的过去了,那个白发红眸的人类也再没有坐过那艘破船,前几天那个鹤立鸡群的小屋子也被一家不知名的拆迁公司拆了下去,原本光滑平整的海滩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虽说有些不太习惯,但还是这样比较好看。
火核和镜还是没有回来,我的右眼跳了一个上午,以人鱼的直觉担保,我觉得最近肯定有什么大事发生,于是我与族里的长老商量了一下,准备第二天上岸。我将拥有强大魔力的写轮眼留在了海底,换上了一双普通的眼睛和人类的双腿。换眼的过程很疼,据说人类有一种可以缓解神经递质传递的药物叫做麻药的,再回来的时候饿一定要带一些回来。
以人类的双腿躺在床上还是自出生以来的第一次,我想要规划一下明天的行程,翻开本子的时候看见傍晚的有一段时间之前已经被我用红笔写上了行程,我也没想太多就把它从本子上划了下去,估计以后这个时段会变成我的下午茶时间吧。我胡思乱想着,笔在本子上划来划去,最终也没想到什么特别要做的事情,便熄灯睡觉了。
第二天迎接我平生以来第一次上岸的是一艘黑白相间的船,像是旅游的客人用于参观的那种。只不过与之不同的,上面挂了一张黑白的照片,甲班上的他全都一副白衣打扮,为首的长发男人手中抱着一盆骨灰,神色憔然,一看死者就是他的近亲。之前将死者的骨灰抛向海里的也不是没有过先例,我们也都见怪不怪了。我不经意间向死者的照片看了一眼,看不真切,但有些眼熟,却又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了。
当我在傍晚只领着镜回到海边时再看见这艘船和船头的人已经是后话了。那人若有所思的盯着海岸线,身影与那个脑中熟悉的竟有些重合,我有些恍惚,叫镜先自己回去,踱到了那人边上。
“今天的夕阳被云挡住了啊”我像一个真正的人类一样用寒暄开启了对话,接着便引出了悲思者的一长串哀思。与那个特别的人类不同,眼前的这个明显在平时是那种健谈是类型。
母亲死后,兄弟二人相依为命,上了同一所大学,经济系的兄长先行毕业,复兴了父亲的医药产业,刚想将读完生物系博士的弟弟接来企业一起创业,却在短短的几个月内查出胃癌四期。那段时间的兄长仿佛被厄运眷顾一般恍恍不得中日,为了让兄长一心一意创业,年幼者选择了离开,来到这片海域说是养病,直到前不久的癌症转移,一个生命就这样轻易的陨落了。那位故事中的兄长这样与我讲道。
“那他就这样准备把自己葬在海里吗?”我这样问。
“他跟我说这片海拯救过他...…”男人没有说完,便又一次用手掩住了面容。
人鱼的直觉又一次告诉我了另外一件事情,我第一次觉得直觉这种让我一直引以为傲的东西是那样的不必存在。面对这位将近一米九的痛哭男人,仿佛将要溺死的人想要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我问了他的名字。
千手柱间。
我双眼中的万花筒一定已经开始转动了吧,如果他们还在我的眼眶中的话。我这样想到。
在一个月后我看到那艘捕鱼的巨轮时,这个想法变成了现实。我想起了斑哥临走前对我说过的话。他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是能够拯救别人的,有时候你连自己也拯救不了。
人鱼呀,还真是可笑。我叹了口气,自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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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后记:
一个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的自我爽文,本来想再也一个对照的聚聚视角,但是我懒了所以就咕了(停。本来只是写个脑袋不知道怎么就写了这么堆字儿.可能还会有错别字儿..。这篇脑洞其实是我上生物课讲体液免疫的时候突然出现的脑洞,没有任何的逻辑可言,你喜欢的话我会很开心。
因为懒得写下篇所以就说下剧情:
千手家是研制医药的。聚聚胃癌晚期,当时的医药水平已经没治了,来到海边一是假借养病的借口离开,让柱间好好创业,二是想要找个机会自杀断了柱间想要给自己治病的念想。聚聚是真的不会游泳,然后跑到海中心是想要自杀的,莫名其妙的被泉奈奈盯上了,好多天都自杀未遂的聚聚开始对这个“游泳的人”产生了依赖的感情,但是他知道自己活不长了就没想继续下去。之后就是文中写的聚聚胃癌转肺癌,然后就死了。另一条线的柱间从弟弟得病之后就开始四处寻觅治病的药,不知怎么就找到了人鱼肉能长生不老这样的传说,于是打算在这片海域寻找人鱼,泉奈派出的镜和火核是美其名曰是去找情报的,实则是要暗杀这些人,但是未遂,镜是勉强逃出来的。然后聚聚死后柱间万念俱灰将人鱼的情报低价卖给了别人,最后造成了巨大的渔船开入海洋。
这个故事里,柱间是个好哥哥,扉间是个好弟弟,泉奈是个好恋人。所以说世上并没有什么十分对错之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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